【续写】阅读未来(18)

苏凰only,靖苏兄弟情。全员直。

•空间的特点:坐位分布是霓凰郡主→列战英→萧景琰→梅长苏→誉王→秦般若→太子→夏冬→言豫津→萧景睿→霓凰郡主总共十人。外加无限供应茶水233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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誉王真的被夏江蛊惑去谋反了吗?

还是梅长苏被反叛下属再摆一道?

好在这本天数没有吊人胃口,在誉王的祈祷下,在战英铿锵有力的念书声中,《琅琊榜》揭开了谜底。

 

 

【第二日靖王果然接到京中密报。上面虽无童路所说的那些内幕,但还是报告了禁军过于安静、排班异常,以及誉王多次进天牢看夏江的事。据密报说。他每次都是奉皇后懿令,一呆就是半天。连刑部尚书蔡荃也无法阻止。不过除此以外京城还算平静。巡防营仍守着四门,没有发现大的波动。

…………

报警而来的士兵全身浴血,被带到梁帝面前时干哑难言,从他的狼狈形迹就可以看出,叛军的马蹄声应已逼近。

整个九安山震动了起来,蒙挚按早已计划好的方案将禁军戒护范围缩小,快速沿山道、沟堑布置下数道外围防线。幸好此处本是皇家猎场,山道以外可行人的小径全被封死,猎宫周围草场外有天然山溪围绕,坡度适宜,山木甚多,采石也便利,叛军如果想从无路的崖坡爬上来攻击,一些擂木滚石他们都受不了,因此可以将防线缩得又紧又密,抵除掉一部分敌众我寡的劣势。

…………

“叛军谋逆,总要有个由头。将来他们可以说,来救驾之时场面混乱,虽剿灭了儿臣,但父皇也被儿臣所杀。那时无有太子,自然是按皇后诏命立新嗣。”

“妄想!”梁帝怒吼一声,又强自稳住心神,看向身边这个儿子,“景琰,叛军逼近,你有什么办法?”

“儿臣以为,此时移驾离开九安山无异于自杀,只能趁叛军还未能合围之前,一面准备坚守,一面派人去调援兵。”

…………梁帝用手按住冷汗涔涔的额头,无力地瘫坐在椅中。一直坐在他身旁的静妃适时插言道:“纪城军与帝都两处都求援,看谁来的快些不更好?”

…………

情况危急,此时已容不得丝毫犹豫,何况静妃在身边,梁帝倒不担心靖王不以最快速度赶回,所以只沉吟了一下,他便亲自进内帐取来半块兵符,郑重交于靖王:“景琰,江山社稷现在你一人身上,途中切记不可有失啊!”

“是!儿臣定不辱命。”靖王跪下行了大礼,起身抓过侍从手里的披风,迎风一抖,一边系上肩头,一边大步向殿外走去。】

 

完了,全完了。誉王瘫倒在椅背上。

他知道谋逆是多大的罪名,也知道失败会是怎么样的下场。

他只是不知道,书里的自己,是被梅长苏逼到怎样的绝境,才会被夏江蛊惑,走上这条比独木桥还危险的绝路。

都怪梅长苏,都是梅长苏!

 

 

【此时宫外已是惶然一片,许多人不知所措地跑来跑去,似乎是逃也无法逃,躲也不会躲的样子。靖王面如寒铁,步行如风,丝毫不为这种惶然的情绪所动,等他笔直坚定的身影穿过之后,两边看着他的人们莫名地安定了些。

绕过猎宫前的巨大平台,一眼便看见梅长苏和蒙挚并肩站在山道边,一个指着前方的地势似乎正在说什么,另一个频频颔首赞同。察觉到有人接近后,蒙挚先回头,梅长苏接着也转过头来,一看是靖王,两人忙行礼。

……靖王又深深地看了梅长苏一眼,道:“虽然苏先生说自己所了解的兵事之法是习自除役的老兵,但我看你刚才指点布兵防卫,连大统领都那般顺从,想来一定另有名师。等我回来后再好好请教,先生也请多保重吧。”

“我们刚才不是……”梅长苏本想否认,可一来靖王是猜中了的,二来如此危局,改说两人站在山道边聊任何话题都不合适,只好闭口不言。

幸而靖王心中有事,此刻不欲多想,一转头便大步流星地奔向北坡。山脚下早已备好了马匹食水,五名精悍的随行骑士头天就下了山,正在路口等候,大家一碰面连半个字都无须多讲,齐齐翻身上马,绝尘而去。】

 

靖王本来丧气的心情又抬了起来:梅长苏会打仗?还是排兵布阵的高手?

 

【也许是讽刺,当血腥的气息逼近时,天气却异常的明媚,冒出新绿嫩牙的树隙间,点点金色阳光轻俏地跳跃着,带来一种闲适温煦的感觉。

蒙挚仗剑站在禁军防线的最前方,不动如山。战场上出身的他知道,当十几倍于己方的敌人黑压压一片蜂拥而上时,那种压迫感是惊人的,一旦士兵们承受不住产生了怯战情绪,一溃千里的局面随时都会出现,所以他必须要一身当先,激起大家的血勇之气,不能输在最开始那一瞬间的接触。

……

山上的禁军只有三千,九千两黄金便想拔掉这道屏障,誉王很会做买卖。……

面对如巨浪般袭来的攻势,禁军却如同海边的礁石般巍然安定。最前面一排是厚实的坚盾,掩住第二排的强弩手,叛军刚冲进射程范围,羽矢之声便“嗖嗖”响起,不密集却极狠准。瞬间倒了一片,后面的朝前一涌,不停地有人翻身倒地。使得进攻者挟众而来的气势陡然被折了好几分。

………………

陷入被屠杀状态中地铁甲兵后面还跟着行动更轻捷的步兵,原本就是预备冲散箭阵后作为进攻主力用地。虽然前方的血腥杀戮令人胆寒,但箭阵毕竟已收,他们开始猛力前冲。谁知就在此时,死神的弓弦之声再次拉响,原来蒙挚竟在周边的大树上布置了弩手隐藏,这一轮急射后,庆历军的死伤比刚才那一波还要惨重。

…………

这样的拉锯战一直持续了两个时辰,……对于叛军来说,他们追的就是会行走的黄金,怎肯放过,在后面紧紧咬着那些影子,眼看越过山脊,追在最前面的人突觉脚下一空,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跌入深堑,后面急忙想要停脚,又被更后面的一冲,一拔儿接一拔儿地滚了下去,惨叫声不断。等到好不容易稳了下来,只见前方墨黑一片,刚点起火把打算看看,可光亮才起,又变成埋伏在周边的箭手的活靶子,不得不整队原路后退一箭之地,停止不动。

于是白天的鏖战又开始重复。……第三天一早,禁军几乎已快退出密林边缘。然而就在这时,本来疲惫不堪的他们突然发起反击,庆历军乍惊之下,急忙收缩兵力,暂时后退,谁知这边刚一退,那边就以极快地速度后撤,不多时便从密林里撤得干干净净,断后的一队弩手射出火箭,点燃了早已布置在林间各处的引火之物。山风疾猛,不多时便烧成一道火线,并渐渐有快速蔓延之势。

……

梅长苏站在猎宫外的高台上,凝目望着密林方向升起地滚滚浓烟和愈来愈烈的火势,素白的脸上却平静无波。没有丝毫地表情。

“苏先生,”列战英气喘吁吁地奔了过来,满脸黑灰,“禁军现在还有战力的共计一千三百人,再加上各府地护卫,可以凑足两千人,大统领建议全部退守进猎宫,叫我来问先生的意思。”

梅长苏点点头,“这样做很对。猎宫四周是开阔草坡,无险可守,不必设防。直接退守猎宫是最好的选择。……

“只怕明天殿下回不来……”梅长苏淡淡道,“禁军已经太累,而庆历军战力起码还有一万,继续密林战是不可能的了,趁着这一夜消停,除了岗哨,大家都抓紧时间休息吧。”

“大统领已经在安排换休,”列战英说着突然想起一事,“对了,我刚才过来时,看见静妃娘娘的侍女端着调补的药汤,说是补气的,送到先生的房间里去了。”

梅长苏轻轻嗯了一声,裹紧披风,转身下了高台。这时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已移入猎宫,一时拥挤非常,不过这种情况下,根本无人有闲心抱怨条件恶劣,每个人的脸都绷得紧紧的,面黄如土。】

 

该说不愧是麒麟才子吗?豫津不由得想,苏兄文采非凡,可惜身体孱弱不能从武,若是他身强体健,大梁能多一个将军吧?

等等,这样文武全才少年得志的人,我曾经见到过?

还喊过……哥哥?

 

 

【静妃在此时显示出了她的镇定和条理性。猎宫内到现在还没有出现混乱地状况,全靠她的安排和调停。亲王和皇子们被召进皇帝寝殿伴驾,一来腾出空间给其他宗室及随驾文臣们栖身,二来这些人跟梁帝说说话,也对老皇帝地情绪安定有些好处。由于靖王不在,靖王府地其他人都在战队中,静妃跟梁帝请过旨后,也把梅长苏召了进来,陪着他的还有佛牙,而飞流已经被派到蒙挚那里去了。

……

“住口!”梁帝怒喝一声,竭力维持着自己的帝王风度,不想在其他人面前露出怯色,“这群叛军怎么可能攻得进来?朕信得过蒙挚,也信得过景琰!”

…………

梅长苏轻轻抚着佛牙的背脊,安抚它被血气激发出的野性,而静妃则微笑道:“陛下稍安。这是景琰的战狼,他人虽不在此处,留下此狼,也算是代他护卫陛下吧。”

“哦?”梁帝立即转怒为喜,“这头狼,可以杀敌的?”

“是,有它守在陛下前面,谁能靠近陛下一步?”静妃恬淡的笑容,适时地缓解了殿内的紧张气氛。佛牙在梅长苏的抚摸下,也渐渐回复了平静,只是两只耳朵,依然警觉地直立着。】

 

“佛牙啊。”靖王微笑,他都快忘了,他还有一匹战狼,可以上阵杀敌,可以护卫母亲。

有佛牙在,他相信母亲可以安然。

不过佛牙性猛,战英也是花了三个月时间,费了几十斤野猪肉才跟他混熟。梅长苏能跟佛牙亲近起来,想必是经常出入靖王府了。佛牙有灵性,能分辨好坏,苏先生能得佛牙的认可,足以见其品性。

梅长苏却像被发现什么,急急解释道:“苏某有一项异能,无论再狂暴的动物,都乐意跟我亲近。看来殿下的这匹战狼,也与苏某投缘。”

“啊,是么。”靖王想,难道不是因为相处时间久了才亲近的吗?

“以前还曾经有一匹谁也无法降伏的烈马,只肯在我手上吃草呢。”梅长苏画风一转,“景睿,你见过的追魂的,还记得吗?”

景睿倒没多想,“嗯,哦,对,我在廊州见过的。追魂脾气太大,谁都不让骑,偏偏只听苏兄一个人的话,可惜苏兄不能骑马。”

话一说完,景睿愣住了,梅长苏也愣住了。

这是过了多久,景睿才能脱口而出的“苏兄”。

在梅长苏将景睿的人生搅得天翻地覆之后,他还是脱口而出“苏兄”。

梅长苏怔怔看着他,景睿也对视了很久,最终慢慢移开了眼睛。

廊州那段轻松写意的假日,兄友弟恭的安逸,原来只是粉饰太平的假象。

被利用,被抛弃,景睿不是不痛苦。只是旁听了这么久的天书,他也明白,梅长苏不是为名为利不择手段的小人。梅长苏的内心有一片高洁之地,为了那个不能宣之于口的理想,他不惜背信弃义,不惜深陷泥泞。

但是理解归理解,疼痛归疼痛,伤心归伤心。

 

 

【然而黑夜,已经越来越不平静了。禁军退守的步子虽慢,但毕竟是一步一步在退,这一点,殿中人都有感觉。

“援军还没到吗?”这次是纪王忍不住开口道,“猎宫已经是最后一道防线了啊!”

“当然不是,”梅长苏冷静得如坚冰般的声音在此时响起,“攻破了宫门,还有这道殿门,攻破了殿门,还有我们自己的身体。只要一息尚存,就不算失守。”

他的这种说法,冷酷得令纪王胆寒,梁帝的视线也不禁急速地一跳。

梅长苏转过身来,直直地面对坐在正中的君主:“陛下身边也有宝剑,不是吗?”

梁帝被他沉沉的目光激起了年轻时的风云情怀,手指一紧,抓起了御座旁的宝剑,但凝视良久后都未能拔剑出鞘。静妃缓缓起身,一伸手,剑锋已然闪过眉睫,一汪寒意映照秋水。

“请陛下将此剑赐予臣妾,臣妾愿为陛下的最后一道防线。”

此言一出,梁帝心头巨颤,感动之余,往日的豪气也突然涌上,一把抓住了静妃握剑的手,大声道:“朕在你就在,谁敢伤你?”】

 

立场不同,素未谋面,不妨碍秦般若为静妃喝一声彩。

这样的女子,柔时似水,刚若宝剑,难怪深得帝心,能从嫔晋为妃。

这样的女子,谁不爱呢?

可惜了,不是滑族的,不能为我所用。

 

 

豫津被梅长苏的冷酷深深打动。

男儿好战火,可是当真战火来临,有几个能临危不惧,斩钉截铁?

而梅长苏,表面上是一个身体不好从不习武的弱质书生啊。

他一定经历过战火。

还经历过不止一场的战火洗礼。

——却变成如今孱弱的模样。

他是谁?

豫津的直觉告诉了答案。

一个可以解释梅长苏与夏冬姐姐、霓凰姐姐之间纠葛,可以解释梅长苏所有不为人理解的取舍选择,可以解释场上一切谜团的答案。

豫津不忍去想这个答案。

 

 

【余音未落,一支流矢象是专门要破坏他说这句话的气势似的,破窗而入,嗖得一声钉在柱子上,虽然偏离得很远,但已足以在殿中掀起恐慌,惊喘和低叫声中,甚至有人开始在黑暗中啜泣起来。……

“乱臣贼子……乱臣贼子……”梁帝花白的头发散乱了几缕在颊边,被冷汗浸得粘在一起,他依然坐得笔直,不愿失了气势,只是咬得发酸的齿间,仍是不自觉地狠狠挤出咒骂。

……

寝殿外传来整齐稳定的脚步声,似乎是在重新布防。紧接着,靖王的声音清晰地响起:“儿臣奉旨平叛已毕,请见陛下!”

“快,快开门,”梁帝急急地叫着高湛,“让景琰进来。”

不等高湛行动,离殿门较近地几个文臣已拥过去落闩开门。靖王大步迈进,虽然精神饱满。但却仍是鬓发散乱,满面尘土,天青色的战袍上溅满血迹。他的佩剑已在入殿前细心地解下。撩衣下拜后的第一个动作,就是将手中兵符高高递起:“纪城军已奉诏前来护驾。儿臣缴还兵符!”

…………

“儿臣护驾来迟,让父皇母妃受惊了。”萧景琰抱拳道,“外面还有许多善后之事。昨夜不是所有人都逃入了寝殿,宗室和众臣有所死难,禁军苦战近五天,损伤也极为惨重,儿臣还要帮着蒙大统领料理一下。等一切安排妥当后,再来向父皇母妃请安。”

……

靖王起身再拜,快速地退了出去。静妃随即遣散了殿中的其他人,让他们各自回去处理各自的事务。梅长苏趁机也离开了寝殿,谁知刚走到外殿天井处,恰好撞见靖王和蒙挚正站在那里,急忙回头看,幸好,飞流已经强行将佛牙拖走,不知消失到哪里玩耍去了。

“刚才在父皇那里,不方便打招呼,”靖王上下打量了梅长苏一下,“先生还好吧?”

“我一直远离前线,怎么会不好?”梅长苏游目四周,只见阶前廊下,血迹犹存,不由长叹一声,“禁军只怕损伤了大半吧?”

蒙挚黯然道:“只有七百多人活下来,其中还有两百重伤地,几乎无一人完好。”

“连大统领都受了伤,这次实在是险,”梅长苏眸中闪过寒芒,“不过……这绝对是誉王最后的挣扎了。”】

 

 

完了。这次是真的完了。彻底完了

誉王绝望地捂住眼。

胆大包天去谋逆,最后谋逆还失败了。

自己会落得什么下场?

会被怎样处置?

誉王不敢去想,不能去想。

 

靖王又注意到一个细节:“苏先生既然有亲近动物的异能,为何躲着佛牙怕被我看见?”

梅长苏:“额………”

靖王试探地问:“难不成,又是因为霓凰郡主?”

霓凰:“???”

霓凰:“噗。”

梅长苏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因为佛牙也亲近霓凰郡主,而我身上沾染了霓凰的气息?这样的解释,能说通吗?

……谁信啊!

气息有用的话,战英还需要辛辛苦苦去喂狼吗?把景琰的外衣一披不就行了!

都怪自己刚刚想太多,看到佛牙就急忙解释,反而弄巧成拙惹疑心。

 

 

 

夏冬岔开话题:“靖王与梅长苏密谋,没有其他人出现,可以理解。怎么九安山护驾,禁军冲锋陷阵,连飞流都上了前线,我却没有出现?”

景睿:是哦,好像是个华点。

夏冬想了想,明白了:“是了,最受陛下信赖的师傅都下了天牢,我是悬镜使,是师傅最忠心的徒儿,如何能幸免牢狱之灾。”没准师傅的牢狱之灾里还有我的一点功劳。

誉王抓住一根稻草,活了:“都是梅长苏的错!夏大人,你不恨他吗!”

夏冬乜了一眼:“那是师傅作恶在先,咎由自取,跟梅长苏什么关系。”

 

 

这么一提,景睿也发现了:“我也没有出现在九安山春猎。”

豫津:对哦,景睿已经下线很久了。

景睿自我解释:“宁国侯府已倒,我的身世大白于天下,纵然陛下不追究,我又有何面目陪伴九安山春猎。”

誉王抓住机会:“都是梅长苏的错!景睿,你不恨他吗?”

景睿深深地看着梅长苏:“母亲的过往,不是苏兄造成的;我的出生,不是苏兄安排的,谢……谢侯的那些不义之举,都是他自己所为,并非由苏兄怂恿谋划……你我都明白,其实让我觉得无比痛苦的,说到底还是那个真相本身,而不是揭开真相的那只手。当年的事根本与你无关,我也不至于可笑到迁怒于你,让你来为其他人做的错事负责。”

梅长苏:“我本来有能力让真相继续被掩盖的,但我让它爆发了,而且爆发得那么激烈,丝毫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,也没有顾及过你我之间的交情,景睿,你该恨我的。”

萧景睿摇着头,惨然一笑:“是人总有取舍。你取了自己认为重要的东西,舍弃了我,这只是你的选择而已。我不可能因为你没有选择我而恨你,毕竟……你并没有责任和义务一定要以我为重。”

誉王大叫:“景睿,你是不是傻!”

梅长苏眼神柔和而悲悯:“景睿,你是我认识的最有包容心的孩子,上天给了你不记仇恨、温厚大度的性情,也许就是为了抵销你的痛苦。我真心希望以后,你可以保持这份赤诚之心,可以得到更多的平静和幸福,因为那都是你值得拥有的。”【台词摘自原文】

 

 

景睿的肩膀被豫津用力拍了下,他的发小认真地说:“景睿,我觉得,不是你没有出现,而应该是作者写漏了。你看,我也没有出现在九安山,这不可能啊,我没有理由不出现陪驾春猎。”

霓凰:好像是这个道理。

誉王乱扑腾,也不管有没有逻辑:“一定是梅长苏的阴谋,是他害了言府,害了你爹,害了你!你们才没有出现在九安山,豫津,你不恨他吗!”

言豫津:“……”殿下你能说点别的不?

 

 

霓凰恍然:“我……我也没有出现在九安山。甚至之前的卫峥案,谢侯案,景睿生日宴,我都没有出现。我去哪儿了?”在兄长最需要助手的时候,我去哪儿了?

梅长苏安慰:“南疆有外族虎视眈眈,不可一日无将。郡主比武招亲不成,应该是回云南了。”

誉王:“是梅长苏逼你回云南的,郡主你恨他呀!”

霓凰:“…………”受了太大刺激,誉王不会真疯了了吧?

梅长苏:“金陵城风起云涌,郡主本不该涉险。”你远离朝堂,不被党争所害,我才能放心。

霓凰:“嗯。”

 

 

太子:“说起来,本宫居然没有驾幸九安山?本宫怎么不在!”

誉王:“你早就出局了,被梅长苏弄出局了!本宫当不了太子,你也没当成!”

太子:“萧景桓我恨你!”

誉王:“你蠢够了没有,这都是梅长苏干的好事!”

太子:“都是你的错!要不是你拖后腿,本宫就是唯一的太子!萧景桓我弄死你!”

要不是他们座位中间隔着秦般若,鞭长莫及,他们真的会动手撕扯起来,发泄一通长达十多年的怨气。

靖王:“……”

梅长苏:“……”

豫津:“……这两位,就是大梁曾经的未来陛下吗?”万一不幸他们中的谁登记,大梁会有怎样“光明”的未来啊。

秦般若叹息:这么好的太子,怎么说废就废了呢?

 

 

【……

 “朕还改什么?!”梁帝猛地一拍龙案,两眼射出怒火,“这次要是真顺了某人地意,就这样晏驾在九安山,那才是再无余地!掌令官已经在拟旨了,等朕用了印,你尽管放开手脚,那些乱臣贼子,还要朕再维护他们么?”

……

萧景琰微微一哂,道:“波乱未平,圣驾尚未回銮,此时纵然父皇有心恩赏,儿臣也不敢受。猎宫中如有库存地金帛之物,倒不妨先拿出来恩赏一下将士们才好。”

梁帝仰天大笑,道:“你呀,这一点和你母亲真象,她也是这么说的。好,你派人去分等造册,先赏一批,回帝都后,再另行重赏。”

……

晚膳后梁帝在静妃的服侍下去休息,靖王自然告退出来。他是皇子,又是七珠亲王,在猎宫中分到了一所独立地院落,供他和靖王府的人居住。此次跟着萧景琰来九安山的都是在沙场上出生入死的悍将勇兵,所以尽管五日恶战,损伤也不大,只有两人阵亡,三人重伤,其余诸人情况还好,戚猛尤其生龙活虎,只歇了一会儿,就带着人一道上山去参加搜捕叛军。列战英手臂受了刀伤,用绷带吊着,仍坚持在院门外等待靖王,不过靖王回来后只看了他一眼,便将他踢回屋子里养息去了。

梅长苏作为靖王的随行者,也住在同一个院子里。靖王为表示对他的尊重,还单独为他和飞流安排了房间。此时天色已黑,他的房间里却没有亮灯,靖王站在院中凝视着那黑洞洞的窗口,犹豫了半晌,还是上前敲了敲门。

门很快就打开了,飞流飘了出来,“睡了!”

“这么早就睡?先生不舒服么?”

“累了!”少年大声道。

“哦。”靖王点点头,转身慢慢走下台阶,却又不想立即回到自己的主屋里去,便又走至院中站定,仰首让孟春地风吹拂自己有些燥热的脸庞。

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想找梅长苏说什么,只是心中莫名的烦乱。自从发现连相依为命十几年地母亲也有她自己的秘密后,他地孤寂感就愈来愈深。此时站在他自己地院子中,四周都是他的心腹手下,可是茫然环顾,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一个人可以倾心交谈。

走得越高,越孤独,萧景琰对此并非没有准备。只是夙夜奔波,身心俱疲之际,他仍然免不了会感到沉重,感到寂寞,会忍不住闭上眼睛,假想自己回到了过去地岁月。

那些快乐、温暖,有兄长也有朋友的日子,那些因为失去而显得完美的日子……

但假想终究只是假想,梅岭的雪是他心头的火,再苦再累,这把火也永远不会熄灭。

胜局已在眼前,最后的步子决不能踏错。萧景琰抿紧嘴唇,重新睁开的双眼在夜色中闪烁如星。死去的人在天上看着他,并不是想看到他在这里放纵回忆,放纵脆弱。

“来人!”

“在!”

“夜间加紧戒护,一旦抓住逃逸的徐安谟,无论何时,立即前来报我!”

“是!”

发出这个命令后,萧景琰深吸一口气,甩开象蛛丝一般粘在心头的烦乱情绪,步履坚定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。】

 

书里的萧景琰步履坚定地回房间。书外的萧景琰深吸一口气,坚定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:“苏先生,我能看你的手吗?”

梅长苏做了个疑问的表示。而藏在宽大裘衣里的右手本能一缩,想藏进更深的地方。

萧景琰的借口很笨拙:“我的腰刀很锋利,萧景宣拔刀的时候都被伤到了,苏先生是否也。。。我刚看到伤口。我,我这儿有伤药。”

梅长苏:“额。”

梅长苏有点心酸。他明明已经三番五次打消到景琰的怀疑了,不知道这水牛在什么契机下又旧事重提。他不想把手交出去,不想让萧景琰看见软弱无力的自己,可是他知道,这一关总是要过的,萧景琰总是要失望的。

他注定是要让萧景琰失望的。

梅长苏把手伸出来。
那是一双纤细的手,因为很少晒太阳显得苍白,露出皮肤下青色的无力的血管。因为不练武不事生产,十指没有一个茧子。就是把袖子撸起来,也能看见光滑的雪白的手臂,没有一点疤痕,没有一点战争的痕迹。
靖王闭上了眼睛,仰起头,静默了会儿。

梅长苏知道自己又过关了,心里应该高兴,然而又有一片难过,挤得胸口酸胀。

像是要跟过去做个了断,梅长苏干脆下了一剂猛药:“殿下在找什么?”

靖王平复一下心情,说:“抱歉,苏先生,我想起了一个朋友。”

梅长苏:“殿下的这位朋友,还活着吗?”

战英拼命给梅长苏递眼色,梅长苏浑然不觉,继续加药:“是林殊少帅吗?”

靖王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,眼睛都瞪大了:“你,你知道?”

梅长苏淡淡地:“赤焰少帅,赫赫威名,草民远居江湖也深感佩服。可惜生不逢时,无缘得见。”

靖王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:“苏先生的行事风格,品性,和他真的有几分相像。对了,小殊也很招佛牙喜欢。”

梅长苏闭上眼,笑了下:“刚刚殿下,是把苏某当成林少帅了吗?”

 

誉王:“景琰你傻的吧,梅长苏跟林殊有一铜板相像吗?”

太子:“你说什么,你把他当林殊?哈哈哈哈哈。”

誉王可算找着鄙视点了:“你的脑子比萧景宣还不靠谱。”

太子:“本宫比你聪明多了好吗!”

誉王:“我宁可相信梅长苏是夏江儿子来复仇的,也不信他是林殊。亏你还是林殊最亲的兄弟呢!”

 

靖王对两位兄长的嘲笑置若罔闻,抱着最后一丝侥幸,:“苏先生……你,是吗?”

梅长苏迎面而上:“殿下,难道世间会有借尸还魂之术?”

靖王闭上眼,点点头,表示明白了。

景睿有点看不下去:“靖王殿下,视人作替身,是对苏兄的侮辱。”却被豫津捏了一下。萧景睿以为豫津是在提醒自己不要插嘴,就不说了。

靖王是个坦荡的人,认了错,深深作揖:“苏先生抱歉,之前我一直在你身上寻找小殊的影子。苏先生就是苏先生,是名动天下的江左梅郎,是令人钦佩的琅琊榜首。之前周玄清先生说,你与小殊可成为一时双璧,我内心还是不服气的。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,看苏先生一路走来,行事作风,心性坦荡,令在下佩服。难得苏先生也会领兵打仗。若小殊还在,定会大笑着引为知己。”

梅长苏还礼:“殿下谬赞了。苏某何德何能,敢于林少帅相提并论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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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想让靖王去看梅长苏手臂上的痣,后来想想,书里剧里靖王怀疑的时候,也只是追问人父亲的名字,并没有去找痣,想来他应该是不知情的……

毕竟是粗心的蓝孩子,比起手臂上的痣,他更在乎手背上的疤?

好了,该解开的“误会”都解开了,该解开的心结都说开了,可以打上“END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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